第五章 我教你游泳（1/2）

陆随涯说完走到时集笙身边，将柳条环递给他：“哥哥，我自己编的哦，送给你，谢谢你救了我。”

时集笙看着编的并不是很好看的头环，脑海里浮现出女孩埋头认真编织的模样，刚准备接过柳条环，小女孩却朝他挥挥手，示意他蹲下来。正下棋的时老爷子和陆将军朝两人看过去，就看见楼梯旁，穿着一套黑色运动服的少年双手撑在膝盖上，半蹲在穿着黄色连衣裙的小姑娘面前，小姑娘举起手，将手里的柳条环戴在男孩头上，一人一脸不情愿，一人脸上乐开了花，两位老人就这么各怀心思的看着。

“哥哥，真好看，像个英雄”陆随涯拍手夸赞，时集笙却满脸的不相信，戴着这个明明土得像个山炮，但看着女孩天真烂漫的样子也不想计较了，牵起她的手带她上楼：“主要是人长得帅，经得起糟蹋，你个小屁孩知道什么是英雄？见过英雄吗？”

“当然见过，爷爷和时爷爷就是英雄啊，爷爷还说英雄是舍己为人，舍生取义的勇士。”陆随涯一步一步跟着时集笙，边走边回答。

“成为英雄一定要舍吗？小傻子”时集笙不置可否的低头看着小姑娘，随涯疑惑的抬头看着他，觉得他的问题好难，不知道怎么回答。

如果是22岁的随涯，她会回答：是，“舍”是成为英雄的必要而不充分条件，英雄之所以被尊称为英雄，是因为他们舍弃了更多的个人利益。可惜那时候，时集笙再也不是她感情里的英雄，她讨厌他自私霸道，讨厌他约束自己，讨厌他什么都不解释，她想尽办法逃离这个人的势力范围；如果是31岁的时集笙，他会赞同她：是啊，“舍”的确是成为英雄的必要而不充分条件，因为自己明明舍弃了那么多还是没能成为他们这段感情里的英雄。

可现在17岁的少年和8岁的小姑娘可能都对英雄的理解狭隘又模糊。

陆随涯跟着时集笙走进他的卧室，看见地上正打开着一个行李箱，“哥哥，你要回去了吗？”

“是啊，回家再收拾收拾要去美国那边熟悉环境准备开学了”时集笙拿起桌上的一张简笔画递给随涯，画的正是第一次见面，在琼花下练字的随涯。“送你的，算是回礼吧。下次再见面，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。”

“我不会忘记哥哥的，这是我们家的院子啊，这个小姑娘是我吗？”随涯傻乎乎的问

“额，不是你还有谁，你以为谁都边吃东西边练字吗？”时集笙笑着反问随涯，“以后别想着摘柳条了，再掉进河里没人救你。”

“哦”随涯看着时集笙收拾行李，心里闷闷的不开心。

第一次随涯觉得离别真令人难受。